我今天想用“我心目中的好大學”來跟大家一起想象,跟大家一起分享。大學對于我們每個人來說,有各種各樣的定義,它是一個學習知識的地方,是一個提升自己的文化、修養(yǎng)以及技能的地方,所以在我的心目當中,大學就是一個育人之所。每年畢業(yè)季的時候,校長、書記總要在我們學生的紀念冊上面留一些話,于是自己搜腸刮肚,我就寫到,我說大學者,大學之道在明明德,在親民,在止于至善。對于一所大學,我們的教學,知識的獲取,科研能力的長成,實際上無外乎是用不同的方式和方法,讓我們提高我們自己服務這個社會,同時提升自己能力的一個過程。
一所好大學往往擁有著它自己獨特的氣質,蘭州大學同學們的清澈、純真,老師們的厚重、扎實,令嚴純?nèi)A印象深刻。
好大學,它提供的營養(yǎng)可能更為特殊一些。這樣的一些營養(yǎng)它不以一個學校走出的學生工資的高低,他成名或成家,或者是成官作為一個標志,而是這所大學的學生走出來的時候,你就能感受到這所大學它獨有的氣質,它獨有的文化以及它那種天然的稟賦。而蘭州大學你到了那兒以后,第一個感受我是由衷的,那些像瓷娃娃一樣的女生,還有一些男生,你在跟他們對視的時候,你第一個感覺是你能夠從我們學生的眼簾看到他的心底,這種清澈,這種無世故,無功利的這種純真,讓你為之一振。當我跟我們的同事們,跟我們不同年齡段的老師們在交流的時候,你撲面而來的感受到了一種厚重,一種扎實,你就會想到你好像覺得自己做任何的事情,你總是應該的。
有一位叫謝炎廷的同學,他小的時候得了腦癱,行動是困難的,但是并沒有影響他的邏輯,他的學習以及他的思維和推理。就在蘭州大學,謝炎廷自強不息,在老師的指導下,旁聽本科、碩士、博士課程。到現(xiàn)在,他在國際的著名刊物包括像《澳大利亞組合學》雜志等發(fā)表文章,我們來自數(shù)學與統(tǒng)計學院的徐守軍教授,他陪伴著謝炎廷走過了過去的八年的時光,教他、討論、引導、修改、指正,我開始知道他的時候我以為是一位年長的老師,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他,昨天從蘭州飛北京的飛機落地之后,我才在下飛機的時候見了他一眼,我說這么一位年輕的教師,他能夠對我們的青年的學子,能夠有這樣一份純正的感情和純真的情誼,我想這所大學讓我們有了好教授,能夠有家國情懷還有世界眼光,并且在奮斗中養(yǎng)成自己,同時在幫助他人中發(fā)揮著自己的才能,這就是一所好大學。
當年的?;涨榻Y帶給嚴純?nèi)A的深刻感悟:一所好大學對你的滋養(yǎng),遠不止你自己所能感受到的。
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從小孩慢慢長起來的,比如就像我自己在1978年從上??嫉奖本?,當時為什么考北京呢?對于絕絕大多數(shù)的學生,他并沒有好大學的概念,那時候的好大學或那時候上大學可能就意味著,就是自己能夠從農(nóng)村戶口轉為城市戶口了,不用再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了,那么對于我從上海過來,我之所以選擇,實際上并不是因為北大有多么地大,北大有多么地偉大。很簡單的念頭就是遠離父母,少受管教。
北大的?;帐欠秩N顏色,本科生是白底紅字,研究生是橘黃底紅字,而教師是紅底紅字,當我們戴了這個?;找院螅绕涫穷^一年,你帶著這個?;罩灰叩胶5礞?zhèn),走出校園,那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,在路上一些別的大學的女生,包括男生,看到“北京大學”那幾個字,雖然自己不會刻意地挺出來讓人家看,但是呢,自己不經(jīng)意之中故意地要讓人家看一看。
學生時代的嚴純?nèi)A▲
隨后到了研究生,我們跟1977級差半年入學,他們先上研究生了,因為我們都在一起上課,怎么轉眼間他們換了顏色了,我們就是暗暗地在心里頭給自己立一個小的目標,過幾天我也帶一個橘紅色的。所以對于?;盏倪@種情結,實際上在我們那一代人是伴隨著我們成長,你才會發(fā)現(xiàn)一所好大學給你的這種滋養(yǎng),遠不止你自己所能感受到的。
一所好大學除了需要擁有自己的教育根基,還要思考如何融入到全球的文化當中去。
當然對一個好大學除了它本身這樣的一些潛質以外,他還得真正地能夠對社會,對于我們的生產(chǎn)以及創(chuàng)新有所奉獻。我一直強調(diào)一所大學它應該有自己的性格,而且一所大學應該跟別人不一樣,所以我們的敦煌學,我們的西北少數(shù)民族文化以及跟我們西北的一些特殊的這樣的一些文化、藝術、民族相關的這樣的一些題材、方向、課題,就成了我們不二的一個選擇。
一所好的大學除了我們在育人方面要擁有自己的根基,還有一個你如何能夠融入這種全球的文化當中。對于蘭州大學來說,“一帶一路”,特別是絲綢之路是我們的一個重要的走向國際,并且能夠在國際舞臺上扮演角色的一個方面,所以我們跟其他的單位一起,成立了“一帶一路”高校聯(lián)盟,從聯(lián)盟創(chuàng)始之初我們討論的是全世界這些學校,大家共同關心的問題,水的問題,能源的問題,生態(tài)的問題,我們由此就能夠打開蘭州大學在國際化,在文化創(chuàng)新與傳承當中我們自己能做的一些工作。
蘭大人從不認為自己孤獨,也從不認為自己委屈。
有的同志說,蘭州大學是孤獨的,蘭州大學是最受委屈的,曾經(jīng)有過這樣的一些報道。不管這樣的一些話出自什么樣的群落,出自什么樣的目的,但有一個是關心這所學校,同時關愛這所學校,并且希望這所學校做得越來越好。而我個人認為,在奮斗當中,本身奮斗者他是幸福的。就我自己認識的這所學校,我認為它并不孤獨也不委屈,因為我們蘭大人,從不認為自己委屈,這就是蘭大人的一種精神。因為我們知道國家,知道我們的母親不富裕,知道我們的西部它一定會發(fā)展,知道我們的學校對于西部來說,對于我們國家的高等教育的整體的戰(zhàn)略布局來說是如此重要,我們還有什么委屈呢?
大家可能覺得在北京上學,包括我們從西北地區(qū)來的,假如說出息了,那就是不回去了,我們每年來自西部的學生占到了50%,畢業(yè)的時候我們有50%以上的學生留在了西部工作,我們的博士生有超過70%堅守在了西部,我想這是一個其他學校所沒有的數(shù)據(jù)。
世間的大學千所萬所,能夠接納你的那一所就是你最好的大學。
我們曾經(jīng)有一位校友,寫過一段飽含深情的話,就是世間的大學有千所萬所,能夠接納你的那一所,才是你最好的大學。同時對于我們這些還在學校里頭工作、學習中的同學、老師來說,我們就希望能夠把蘭州大學面上的那個土稍微地撣一撣,把它的字描得更加地鮮艷一點兒,使得我們每一個人真正的在一所好的大學當中成為一個好的老師,成為一個好的學生,成為一個對社會、對家庭,對整個世界有貢獻或者是有啟發(fā)的一個人,使這所大學能夠變得越來越好,我愿意跟我的同事們一起共同締造我心目當中的好大學,謝謝大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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